by zhu hao

2009年4月22日星期三




歇夏



你的躯体不再歌唱七月的火焰
却把勤劳的汗水挂在风中
象夜晚的星

你的四肢沉睡了
许多树的枝桠却从那里伸出

这时谁呵谁
要泅泳于这一片安宁
你淡淡的睡眠和它的倒影
当它们象一汪不可接近的湖水
被高耸的森林包围

在你心灵的土地上
我已经让梦躺下让所有的爱站起
在用一些温暖的石子
垒筑起的七月天空下
你将无法辨认被我虚构的语言
和你忘记了的现实

而只要为我你还能深深地幸福

无论怎样的飓风也不能摧毁
你发丛中那夏季的鸟巢

2009年4月21日星期二


Linhof 相机的皮腔经年老化,虽并未破损,却渗进了阳光。正在曝光的影像因此蒙上梦幻般的雾霭。

想起了戏剧学院的年代。破败的小礼堂放映着伯格曼的《野草莓》,不断打开的侧门总有人进进出出,礼堂外的阳光夹带着喧噪的蝉声便不时涌入,多年后它们成为我记忆中《野草莓》的一部分。

我相信沉睡的躯体宛如一部相机的暗箱抑或一座影院,而我们之所以热衷于梦境,也许源于我们无从知道是怎样的光,在那些时刻渗入我们的生命,成就了梦的影调。

2009年4月14日星期二

《摄影的话》,荒木经惟著作的台湾中译本。顾铮先生送的。

荒木的文风犹如谈话笔录,不时有些颠三倒四的重复,而译者更在句尾加上“喔”、“呢”之类的语气词,读来宛如荒木正操着一口台湾腔的国语,悲喜闲谈于台北的市井间,很是俗得亲切,没有距离。

市井,正象是城市生命力的源头:无论东京、台北还是上海,错落得有序、猥琐得坦然的市井之俗,才让林立的楼宇间绽放出光怪陆离的魅力,这大概也算是“都市摄影”的“本来面目”吧。

仁者乐山,智者乐水。但还是有些人把持着相机,乐此不疲地游荡在市井间。

这段时间同时还在读圣严法师的书,最简朴的文字释禅,日常皆成修行。

记得他说过,能不乱丢垃圾,随时清捡垃圾,都是做的功德。

也记得顾铮妄语:都市摄影就是捡垃圾。

2009年4月13日星期一


侯先生,摄影师,曾用上海话告诉我,最近刚“捉”了一只35mm的莱卡镜头。
这该是俗语的魅力吧。
他让我意识到自己竟从未想过,镜头原来是会飞的,或会游,或会东窜西突,总之充溢着野生的鲜活。
我想着是否也同样用上海话对他讲:最近,我算是把一只50mm的summilux “养家”了。

2009年4月3日星期五


嫉妒者



我要放牧你春天里的恋人
当他们失望时面对了我清新的树林
他们美好的眼睛和自由的手的叹息
象温暖着我们情感的风

我要在苦涩的山脚孤独的草地
加重他们久蕴心中的诅咒
我要用新的锁链和皮鞭去折磨
一切深深的自卑却不伤害谁

因为你已使黎明诞生在泥泞的土地上
使丰硕的果实充满鸟兽们的胸膛
我要放牧他们,却永远在梦里
处处同善意的现实保持着距离

当他们散布于白昼的郊外
象大朵大朵饱含怨恨的乌云
在我们狂热相爱的身体后面
那是我们曾经生活过的天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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